南國的晚秋,在暖陽下若非在這海拔530m的山陵上,似乎仍感受不到那北方鋒面凌南的威力。未聞鳥鳴聲,今早不想看書了。沈思也是一種閱讀,但思緒紛雜,耳邊傳來〝Green sleeve〞的鋼琴旋律,倏然憶起了昨晚滿月的月光,沒有一絲人為矯做的光源,那月夜下的草木,靜靜地沈沐在銀色的大地中。我在宿舍的樓梯口佇立良久,讓自身融合在這月夜的氛圍中。二十多年前,讀到台灣作家楊雲萍描寫月夜的俳句,其中有一句是「我伸出雙手,想要用月光洗手」將皎潔的月光想像成清泉般的流水,詩人的文學意境實在是美極了!可惜,大多數日治時期十分活躍的台灣作家,〝光復〞後沒幾年,都成了失聲的畫眉,他們總含蓄的說:唉,時不我予,學不了國語,也寫不出作品了。但論漢學底子,他們也絕不輸中國來台的新文學作家啊!是誰叫那台灣文學的筆如此沉重不堪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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